标题:
刘邦PK韩信:牛吹得大当皇帝 牛吹得小被杀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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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风雨声中
时间:
2007-6-17 21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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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邦PK韩信:牛吹得大当皇帝 牛吹得小被杀头
牛为什么会在天上飞?你如果问我,我一定不知道答案是什么,但是,你如果拿这个问题去考一个小学生的话,他们一定会这样回答你:“牛在天上飞,刘邦在地上吹。”
开始的时候,我还以为这是个顺口溜,后来想想却很佩服—那些没有看过《史记》的孩子的确说出了一个基本事实——刘邦把牛吹到了天上。
刘邦吹牛技术一流,不仅把牛吹到了天上,同时也顺便把自己吹到了皇位上。因此,刘邦的过人之处除了“能将将”,除了“幽默”等等之外,还有“吹牛”。刘邦是吹牛的集大成者,他的牛吹得自成一体,吹得出类拔萃,吹得空前绝后,吹得天花乱坠。
其实,整个汉朝就是一个吹牛不纳税的朝代,率先觉醒的一批豪杰都有吹牛的看门绝技,譬如张良,譬如韩信……然而,虽说吹牛无先后之分,但仍然有高下之别,一个人的吹牛水平会准确地反映出一个人基本的政治素质,同时也暗示了这个人的政治前景。
在很大程度上,韩信是个老实人,因为,他连牛都吹不好。
关于韩信,人们最为熟悉的是两件事,一件和无赖有关,一件和“漂母”有关。这两件事为汉语输送了两个成语—胯下之辱,一饭千金。
众所周知,韩信是淮阴人,据说,年轻时代的韩信有两大特征,一是贫困,一是无行。因为无行,韩信不能够被推选去做官,不能被推荐做官就不可能领到俸禄,领不到俸禄就使他无法脱贫。同时,韩信又没有经商的才干,所以连基本的温饱都成了大问题。但韩信似乎一点也不着急,他的法宝就是坚持不懈地到别人家去蹭饭。时间长了,韩信就成了当地的著名瘟神,街坊四邻避之惟恐不及,谁愿意义务供养一个游手好闲的大老爷们呢?
自己村里吃了个遍,韩信就转移阵地,到附近的亭长家蹭,毕竟亭长是干部身份,需要注意影响,需要保持和普通百姓的血肉联系,以免将来民主测评时候有人画不称职票。开始的时候,亭长硬着头皮让韩信在家里蹭。但可怕的是,因为韩信实在找不到第二家可蹭饭的地方,所以在亭长家一蹭就是几个月。亭长有苦难言,却实在抹不开脸,只想等韩信自己觉悟,亭长的老婆却忍无可忍。忍无可忍,何须再忍?于是,亭长的老婆转换战术—改变吃饭时间,改变吃饭地点,提前做好早饭,将饭菜端到内室床上去吃。这下好了,韩信的脸皮再厚,也不好意思闯进别人的内室去吃饭吧?
实在饿得受不了,韩信就到附近河里去钓鱼。秦末的河流毕竟没什么污染,鱼还是有的。但韩信心里着急,越急也就越什么也钓不到。韩信的狼狈应该超乎我们的想像。
有一位漂母(就是老洗衣女工)看见韩信实在饿得可怜,动了恻隐之心,把自己准备的饭食拿出来让给韩信吃。韩信就这样厚着脸皮一连吃了几十顿,最后感激地对漂母说:“等我有了出头之日,我一定会好好谢你!”
后来,韩信跟随刘邦立功封侯,果然来寻找漂母,送了千金,此即“一饭千金”。此乃后话,不提。
这个故事虽然是韩信自己宣扬出来的,但应该具有相当的可信性。因为有韩信后来的确送去的千金为证。但下面这个故事就有点猫腻了,这个故事就是更为著名的“胯下之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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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声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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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-6-17 21:38
在韩信的同乡里,有个年轻的屠夫,对每天吊儿郎当的韩信十分蔑视,没见到韩信就大肆侮辱。最为过火的一次是,有天,那个该死的屠夫又见到了韩信,他定定地看着韩信,嘴里不干不净地说:“你个傻逼虽然长得高大,喜欢带刀佩剑在女人面前摆酷,但我知道你是太监。”看到韩信没有反应,那屠夫又挑衅道:“敢和爷爷PK吗?你要不怕死,就拿剑刺我;如果怕死,就从我胯下爬过去。”
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,你猜到结果了吧—韩信仔细打量了那个屠夫一番,然后慢慢低下身去,趴在地上,从屠夫臭气烘烘的胯下爬了过去。
围观者当然笑得很开心,并且一直笑到了唐朝。李白写道:“淮阴市井笑韩信。”这件事经常被作为论据提起,以此来论证“猝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”。在于丹老师看来,“真正的勇者有一种‘过人之节’,他们能够忍受像韩信那样的胯下之辱,而成就刘邦决胜千里、扫平天下那样的大业。他不会像平常人逞一时之勇,图一时之快。这是因为他的内心有一种内在理性制约之下的自信与镇定,这是因为他有着宽广的胸怀和高远的志向。”
然而,种种迹象表明,这件事并不存在,它仅仅是发迹之后的韩信出于某种目的有意编造出来的谎言。
首先,淮阴时期的韩信无非是条无家可归、连饭都吃不上的乏走狗,可怜到了连老太太都看不下去的程度。这样的人值得一个屠夫大张旗鼓地去侮辱吗?用韩信提供的理由,屠夫之所以欺负他,是因为他身材高大而又身佩宝剑,试想,那时候的韩信每天连饭都吃不上,就是有一千口宝剑,也会被他卖得干干净净。腰悬宝剑,四处蹭饭,在情理上是不成立的。因此,屠夫的侮辱也是不存在的。况且,当时的韩信也不知道革命领袖刘邦正在召唤,秦末农民暴动连星星之火都没有,韩信难道真的会“有着宽广的胸怀和高远的志向”吗?他真的会如同于丹老师说的那样,“内心有一种内在理性制约之下的自信与镇定”吗?
因此,所谓的出人胯下无非是一种自我标榜,无非是为了显示自己从小就“身无分文,胸怀天下”。从实际效果来看,韩信的确成功了,不仅以此赢得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赞誉,也赢得了历史的高度评价。韩信以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形象走进了中国历史。
但是,这样的自我吹嘘却是低层次的,尤其是当他的吹嘘和同时代张良的自我吹嘘相比较的时候。
张良的先人是韩国人,祖父和父亲加在一起做过五代韩王之相。可是等张良长大的时候,却已经没有在韩国做官的可能了,因为秦国在统一的过程中,早把韩国给灭掉了。因此,我们可以理解张良心中的愤懑。
此后,时代风云变幻,张良信念坚定,意志顽强,为刘邦夺取天下立下了不世之功。辽阔的大地上,处处记载了他的政治远见和高超谋略。他设计击败秦军,劝谏刘邦撤出秦宫,争取黥布、彭越,笼络韩信,进而灭楚。刘邦称帝后,他四两拨千斤,建议封赏与刘邦有宿怨的雍齿,从而彻底安定了人心,将祸患消灭在了萌芽之中。他是刘邦智囊团中的核心人物,刘邦对他言听计从,高度评价他“运筹策帷帐中,决胜千里外”。
然而,这些都不足以说明张良的伟大,张良真正的伟大不在于辅佐刘邦,而在于自保。张良深知“敌国破,谋臣亡”,面对争功的同僚,他“不敢当三万户”;刘邦对他的任何封赏,他都表现得极为满足;在波诡云谲的刘邦统治晚期,他经常称病杜门不出,行“道引”、“辟谷”之术;他扬言“愿弃人间事,欲从赤松子游”,处处表现得激流勇退。因此,在汉初“三杰”中,韩信被杀,萧何被囚,张良却始终毫发无损。
至此,该让黄石老人上场了。
张良和黄石老人的相遇如同一场事先策划的传奇故事:在张良籍籍无名的时候,经常在下邳一座破败的桥上孤独漫步。有一天,应该是傍晚吧,张良无意之中意外地看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。他径直走到张良跟前,故意把鞋甩到桥下,挑衅似的对张良说:“小子,去把鞋捡上来!”张良有些惊讶,最后还是强压怒火,把鞋子捡了回来。谁知那老者得寸进尺,竟要张良替他把鞋穿上。张良想,既然已经把鞋捡了上来,就替他穿上吧。老人把脚伸出来,看着张良乖乖地给自己穿鞋,满足的表情在脸上流露出来,最后老人笑着离去了,把张口结舌的张良晒在了桥上。
老人走了半天,却又突然返回,突兀地说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,看你还有些前途。这样吧,五天以后天刚亮时,你来这里见我。”
五天之后,曙色初现,急匆匆赶到的张良,发现那老者已先行来到,还没站稳,就听到了那老人的不满:“没想到你和老人约会居然好意思迟到!”老人留下一句话之后愤而离去:“五天以后再来吧!”
又是五天之后,尽管起了个大早,但张良迟到依旧,老人依然是那句话:“五天之后再来吧!”
这次张良学乖了,不到半夜便披星戴月地赶到桥上,如同地下党接头。还好,总算早来了一次。过了一会,老人也来了,这次老人终于露出了笑容:“早就应该这样啊!”
在暗淡的月光之下,那老人如同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部书:“这是部奇书,掌握其要领,完全可以当帝王的老师。我料定你十年以后就会有大的发展。小伙子,好自为之吧!”最后又补充道:“十三年后,别忘了到济北见我,我就是谷城山下的那块黄石。”
从此,张良精研兵法,果然在十年之后找到了用武之地,刘邦为他提供了广阔的舞台。他的文弱之躯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,在刘邦的心目中无人可以替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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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声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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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和老人阔别十三年之后,机缘巧合,张良果然因公事来到济北,那时他正跟随刘邦外出视察,路过济北的谷城山,意有所感,心内惆怅不已,十三年前的如烟往事突然涌上心头。他苍茫四顾,果然见到谷城山下那块醒目的黄石,他不管不顾地奔向黄石,毕恭毕敬地将黄石取回,从此奉若至宝,须臾不离。
去世时,张良还特意留下遗言,要求将黄石和自己一起安葬。
于是,黄石老人就成了一个永远传诵不已的神话。
汉初开国三杰中,只有张良获得了真正的善终。张良的水平和谋略不仅仅体现在运筹军国大事上,更体现在其防患未然的自我保护之上。一个关于黄石老人的传说,就是他的智商和情商明显高于韩信和萧何的具体表现。黄石老人来无影去无踪,神出鬼没,除了张良之外没有第二个目击证人。可是到最后,神话却来了个现实的结尾,张良假戏真做地弄来了个黄石作为物证,以此证明自己从前所言句句为实。虽然这是张良缺乏自信的表现,但这块黄石却巧妙地补足了张良所编造的黄石老人传说的缺憾。这块石头的出现,为张良提供了物证,同时也帮张良完成了自我神化。面对天助的神人,凡夫俗子岂可嫉妒?因而,最终张良得以全身终老。
当我们把张良的自我吹嘘和韩信的自我吹嘘放在一起的时候,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出手不凡,什么是真正的大家气象。
张良自我神化的过人之处在于该故事既可以充分抬高自己,又死无对证。他和黄石老人的相遇本来就是天知地知自己知的事情,居然又弄来了一个黄石作为证据证明自己没说谎。把这件事从后往前推,就变成了一个可以还原的故事,神话和现实就这样天衣无缝地焊接在了一起。在整个《史记》中,张良与黄石老人的故事堪称神来之笔,它完整而封闭,处处显示了张良的匠心独具。
无疑,张良与黄石老人的故事是自我吹嘘的一个经典案例,分寸的把握、首尾的照应都达到了相当的水准。然而,这还不能代表汉朝的最高水平,汉朝吹牛的集大成者是刘邦,刘邦以其出神入化的自我吹嘘技术将汉朝的吹牛推向了顶峰。
让我们先来做一个回顾,回顾一下刘邦时代之前的吹牛发展史:
燧人氏的时代,有巨人的印迹在雷泽之中出没,华胥踩到了巨人的脚印,在成纪这个地方生下了伏羲;
神农氏的母亲名登,是少典的妃子,到华阳游玩,有龙头使她感而受孕,在裳羊山生下了神农;
黄帝的母亲附宝,看见一道巨大的电光绕着北斗枢星旋转,照彻郊野,附宝感而受孕,怀孕二十五个月,在寿丘这个地方生下了黄帝。
《史记》也有诸如此类的记载:
黄帝生而神灵,不到七十天就能说话,幼儿时期就才智周遍,长大之后敦敏,长成之后更加闻见明辩;
帝喾高辛刚生下来就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;
秦的祖先是颛顼帝的孙女,名叫女修。女修织布的时候,有一只燕子掉落一颗蛋,女修把它吞食了,生下儿子,名叫大业。
如果将刘邦之前的吹牛行为进行梳理,我们就会发现,早期的吹牛者总是那么保守,他们热衷于无性繁殖:伏羲的妈妈踩到了巨人的脚印而受孕,黄帝的妈妈看见了北斗星而受孕,大禹的妈妈看见了流星而受孕……总而言之,伟大人物的孕育,都不是通过正常的性交实现的。除了这些,他们能做到的就是吹嘘一下自己的智商—帝喾高辛刚生下来就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……
直到刘邦横空出世,吹牛的高潮才彻底到来。刘邦是有目的、有策划、有方法、有手段地自我神化的第一人,刘邦的自我神化是全方位的,多角度的,并且有家人自觉的、全身心的参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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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声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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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历史所记载的那样,刘邦曾是秦始皇时代最基层的管理人员,作为亭长,他有机会经常到首都出差。对他来说,最大的心理刺激来自于就是那次与始皇帝的近距离接触,秦始皇的车马威仪使他萌发了“大丈夫当如此也”的宏伟志向。是啊,“大丈夫当如此也”,但是怎样才能“如此”呢?
从三皇五帝一直到春秋战国再到秦,所有的皇帝和诸侯都出身名门,都是不折不扣的贵族,从来没有一个普通的黎民黔首能够染指皇权,即使是诸侯,那一个不是渊源有自?因为他们有着纯正的贵族血统,似乎他们生来就是做皇帝做诸侯做高官的,而那些贩夫走卒也只能永远是贩夫走卒。所以,出身低下的刘邦,虽然有着鸿鹄之志,但面对古往今来的残酷现实,面对“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生儿打地洞”的无耻血统论,恐怕刘邦内心之中只能生出些难以言说的复杂感受。
为什么要神化自己?因为刘邦是第一个以平民百姓的身份走上皇位的,在春秋战国时代,很少有诸侯神化自己,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贵族,无须神化就已登峰造极。你见过周天子与天下诸侯谁神化过自己吗?你见过秦始皇神化过自己吗?
但刘邦就不一样了,没有一番自我炒作,没有一番自我吹嘘,他只能是一个酗酒贪色、好逸恶劳的小小亭长,不要说走上皇帝宝座,就是混上县令似乎也不可能。但是,值得尊敬的是,刘邦是个有心人,他开始了史无前例、艰苦卓绝的吹牛长征。
他一改有史以来对于伟大人物总是无性繁殖出来的实践经验,开始公开宣称自己是人神结合的产物。
精彩的故事是这样开头的:刘邦的妈妈刘太太曾经在一个大湖的旁边休息,不知怎么就睡着了,一睡着就被别的动物给钻了空子,迷迷糊糊之中,刘太太感觉有条流氓龙色迷迷地过来了,一点过渡没有,就掀开了她的裙子,直奔主题。于是,雷鸣电闪,天昏地暗,和后来电影上烈士就义时候的场景差不多。刘太太因此有了身孕,一生就生下了刘邦。
第一绿帽王、刘邦的爹爹作为目击证人用双眼记录了这一历史。满天都是绿帽子啊,老刘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开始四处炫耀。作为验证,刘邦也经常美滋滋向人展示自己大腿上的72颗黑痣:看,这就是龙种的标志!
从此,刘邦成了人龙杂交的第一人。你看人家刘邦的起点多么辉煌!
有了这样的身体叙事还不够,为了充分证明自己的亲爸爸就是那条流氓龙,刘邦还有一系列动作:
他让老婆吕氏四处对人说:刘邦这人了不起,我每天和他睡觉,都能感受到他的龙马精神。吕氏举例说:前一阵子,国家领导人始皇帝听说东南方有象征天子的一团云气,于是巡游东方,想借此把它压下去。我家刘邦就断定这团云气就是自己身上发散出去的,为了避免厄运,就逃到外边躲避起来,躲在芒山、砀山一带的深山湖泽之间。你猜怎么着,不论这小子藏得多么隐蔽,我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。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?那我就告诉你一个人,你可要发誓不要告诉别人。那就是,我家老公所在的地方,上空常有一团云气,顺着去找就一找一个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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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邦自己还亲口对别人讲了这样的故事:他曾以亭长的身份为沛县押送民工去郦山服役,民工有很多在半路偷偷开了小差。刘邦估计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民工差不多会逃光,于是趁着夜晚把所有的民工都放了。因为对刘邦佩服,有十几个民工决定跟随刘邦闹革命。这一拨开小差的民工在刘邦的带领下,夜里抄小路通过沼泽地,走在前边的人回来报告说:“前边有条大蛇挡在路上。”刘邦于是赶到前面,拔剑将大蛇斩为两截。
当然,斩杀一条蛇没有什么了不起的,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有点出人意料之外了。据刘邦说,后边的人来到斩蛇的地方,看见有一老妇在暗夜伤心地哭泣。有人问她为什么哭,老妇说:“我的孩子是白帝之子,变化成蛇,挡在道路中间,如今被赤帝之子杀了,我就是为这个哭啊。”众人以为老妇是在忽悠,就要打她,谁知那老妇却忽然不见了。
出现了英雄而不知道崇拜的民族,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!这一系列自成一体的吹嘘,渐渐产生了作用,刘邦身边慢慢地有了大量的“粉丝”聚集。
因此,可以这样说:刘邦是最早的吹牛觉悟者,也是最早的身体叙事主义者。他的探索是多方面的,其理论贡献不可小觑。自汉朝之后,这一类的身体叙事就甚嚣尘上了:
北齐文帝高洋的母亲刚怀孕的时候,每夜有红光照彻室内;
隋高祖杨坚的母亲吕氏在冯翊般若寺中生下了杨坚,那天夜里,紫气充满了庭院;
唐太宗李世民生的那天,有两条龙在院落的门外嬉戏,三天后才离去;
梁太祖朱晃出生的那天夜里,他们家的房屋上面有赤气升腾;
唐高祖李渊出生时,身上有三个乳头;
朱元璋出生,遂致东南呈现出一派王气;
……
因此,在秦末那个特定的时期,我们看到了三个牛皮大王:韩信,张良,刘邦。虽同样是吹,三个人的水平却判若云泥。
刘邦吹得高山仰止,最后顺风顺水地当上了皇帝;张良吹得神乎其神,最后封侯,寿终正寝;韩信吹得太过现实主义,结果被诛灭三族。
结局其实从当年开始吹牛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。
常言说“取法乎上,仅得其中;取法乎中,仅得其下”,吹牛,难道不也一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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